中国画,这一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艺术瑰宝,始终以其独特的意境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在画家的笔下,古代诗词的韵味、历史故事的厚重以及民间传说的神秘,都化作了画布上的一笔一划,赋予了中国画以无限的生命力。
在创作过程中,中国画极为注重构思与意象的营造。无论是描绘山水间的自然之美,还是刻画人物的神态与情感,亦或是捕捉花鸟的灵动与生机,画家们都力求在作品中体现出主客观的统一。他们通过形象思维将主观情感与客观物象相融合,创造出既符合自然规律又充满艺术感染力的作品。
在造型上,中国画并不追求物象表面的肖似,而是更加注重物象的神态情韵和画家的主观情感。画家们通过舍弃那些与物象特征关联不大的部分,而对那些能够传达物象神态和画家情感的关键部位进行夸张或变形处理,从而赋予作品以更加鲜明的个性和深刻的内涵。
黄宾虹《武夷纪游》
唐代画家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提出的“六法”理论,更是将立意作为绘画创作的核心。他认为,只有先立意,才能使画中的物象具有生动与变化,从而创作出具有独特韵味和深刻内涵的艺术作品。
在中国画的创作中,立意是画家想要传达的核心思想、情感或主题,它彰显了画家的艺术追求、审美观念以及文化传承的意愿。立意的水平与质量,直接关系到作品的艺术层次和审美感受。因此,画家在创作中国画时,对立意的提炼和表达至关重要,这能够使作品蕴含深远的内涵和非凡的魅力。
宋代以画梅而闻名的华光和尚(法号仲仁),在其著作《画梅指迷》中提出的“画梅全诀”,开篇便明确指出“立意为先”。这一观点在清代画家方薰的《山静居画论》中也得到了体现。方薰强调,作画之前必须先立意以确定画面的布局,立意的新颖、高远、深远、深刻与古朴,将直接影响作品的品质。他认为,缺乏立意的画作必然平庸无奇,甚至俗气,因为立意是画家最珍贵的创作灵魂。
那么,“意”究竟从何而来?首先,它离不开画家对现实生活的敏锐观察和创作经验的深厚积累;其次,画家的个人修养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是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画家在创作之前便能对作品的题材与表现方式做到胸有成竹。
宋代画家文同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被赞誉为“胸有成竹”。在他提笔之前,竹子的形象已在他的心中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笔下流淌而出。这种能力使得他能够轻松地完成作品。后来,“胸有成竹”成为了赞誉那些善于谋划与安排的人的成语。而这与晋代画家顾恺之提出的“精心构思,细致入微”的观点也是相契合的。
当然,在张彦远提出“立意”的概念之前,南朝的谢赫已经有了“创意”与“明意”的论述。他主张,富有创意的画作应不拘泥于传统,构思巧妙,通过有限的笔墨表达出深远的意境,借景生情,达到笔简意丰的效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作为一个画家,日常不仅要勤于练习笔墨、精进个人的绘画技巧,更要重视“练意”的修炼。遗憾的是,许多学习绘画的人往往只专注于笔墨的练习,而忽视了“练意”的重要性,这一点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立意,简而言之,即为一幅作品主题思想之基石。在中国古代画论的浩瀚长卷中,“立意为先”被奉为圭臬,它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画家创作的道路,使得画中能够蕴含万千变化与奇绝之意。此处所言的“意”,涵盖了意识与精神的广阔范畴。
追溯至唐代,张彦远在品鉴吴道子的画作时,曾有这样的论断:“意在笔先,画尽意在,虽笔不周而意周也。”此言一语中的,道出了立意在绘画创作中的核心地位。及至清代,方薰在其《山静居论画》中亦对立意与作画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他强调:“作画必先立意以定位置,意奇则画奇,意高则画高,意远则画远,意深则画深,意古则画古。”在他看来,平庸者的画作必然平庸,俗气者的画作亦难脱俗,其根源便在于他们缺乏那最为宝贵的“立意”,从而使得作品流于平庸与俗气。
其实,早在晋代,著名人物画家顾恺之便提出了作画要“巧密于精思”的论断,这同样是在强调“立意”的重要性。一幅画作的意境、神韵,或简古、或奇幻、或秀美、或苍劲、或雄厚、或清逸……这些纷繁复杂的艺术效果,皆源于画家在创作之初的立意。正是有了明确的立意,画家才能在落笔之时挥洒自如,无论是墨色的浓淡焦润,还是笔触的轻重缓急,都能得心应手,充分展现出画家的神思妙想与笔情墨趣。
进一步而言,中国画的立意还深刻地反映了画家的审美追求和艺术风格。每一位画家都拥有自己独特的审美标准和艺术偏好,他们在创作中追求着各自心中的美感和意境。这种审美追求不仅体现在画面的构图、色彩和笔墨等外在形式上,更体现在作品所传达的意蕴和境界等内在精神上。因此,我们可以说,立意不仅是中国画创作的灵魂所在,更是画家审美追求和艺术风格的集中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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